陈汴生侠骨柔情正骨师

第二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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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汴生副主任医师、医院原副院长、医院首席专家，从事临床医疗工作40年，在郭春园院长身边工作20年，学习平乐郭氏推按手法，于年5医院疼痛科，年被评为广东省中管局“重点专科”，本人被认定为广东省“平乐郭氏正骨医术的代表性传承人”。

采取平乐郭氏推按手法并应用药透、小针刀、穴位封闭等中西医结合方法，治疗各种类型的颈肩腰腿痛疾患有独到之处，治疗了许多长年不愈的颈肩腰腿痛患者。

采访笔记

和陈汴生大夫一握手，便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不愧是正骨大师。采访过程中，提到专业问题，陈主任总是讲的逻辑清晰，即使我们专业知识有限，也很容易懂，这种“讲病”的能力，离不开多年与患者的耐心交流，也离不开对徒弟的细心教授。

陈汴生出版过的书籍

陈汴生大夫告诉我们，他看病的时候从来不会受他人诊断的影响，都是依靠自己的判断大夫的触诊查体是第一手资料，非常重要，不能仅限并依赖于对现代影像学的检查。排除固有的思维框架和约定成俗的想法是需要勇气与智慧的，往往发现病情是一定要这样做的。也可以这么说，一个医生最大的能力就是准确发现身体的障碍并帮助身体恢复自己的常态，帮助的能力要有，但是如果没有能鉴别发现病的能力，那就没有治疗了，即使做了也做错了。

▉采访现场·对话陈汴生

1

继承与发展

平乐郭氏正骨

半夏：您的老师郭春园对您有什么影响呢，从医术和医德两方面来说。

陈汴生：郭春园是正骨第五代传人，他退休后医院的名誉院长。后来到深圳创办了医院。我毕业的时候是年十一月份，五年之医院，郭院长是我的领导，原来我是做麻醉工作的，后来受了郭院长的影响对中医有浓厚的兴趣，特别是正骨方面。老院长医德高尚，看病人从来不看穿着，看完最后一个才下班。老院长的医术医德，不管在郑州还是深圳老百姓的的口碑都是非常好的。当时西医出身的我决定了我不能去做临床正骨，但我对他筋伤方面感兴趣，所以跟他学了颈肩腰腿痛的治疗。

能成为他的传人，是有条件的，按照上级部门制定的传承人要求：第一，能熟练掌握正骨技术。第二，身体好有能力传承。第三，有传承的场地。这样国家才会批，达不到就不行。我经过深圳市、广东省两级的考察并通过，因此被认定为代表性传承人，主要用平乐推按法给患者治病。

半夏：您是如何发展平乐推按法的呢？

陈汴生：老院长05年去世后，我们决心要把平乐正骨医术接过来，传下去。年我和我的徒弟们编写了《平乐推按法》一书，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并发行。平乐郭氏正骨的医术主要包括三大块：第一骨伤；第二筋伤；第三中药。我对筋伤做的多一些，筋伤又分急性、慢性损伤。我们对慢性损伤治疗的多一些，慢性疲劳损伤：比如我们低头干一件事，时间长了会不自觉的动一动，要是长久不动，就会形成细胞的病变，造成肌肉筋膜的慢性损伤，出现僵、硬、酸、痛等症状，我们叫筋伤。

西医的理论是说细胞内液在外力长期作用下会跑到细胞外面去，既细胞内外环境发生改变，如果长时间回不去，那么这些组织液会产生疼性物质引起疼痛，就会造成僵、痛等，也就是慢性疲劳损伤。

陈汴生大夫正在做治疗

五味子：细胞内液进入到细胞间液，停留在细胞间液里面回不去了，通过手法治疗，这个细胞间液最后的出路是什么？

陈汴生：回到细胞里面去，通过手法挤压松解，加速局部血液循环，使细胞慢慢形态恢复，僵硬变软。我有一徒弟，他原来是颈椎痛，拍了片子以后是项韧带钙化，他没事就是自己按摩，最后脖子变得软软的，一照片子发现项韧带钙化没有了，那就是细胞发生变化，要不然钙化为什么会消失呢。当然这些病理、生理的这种东西要靠显微镜观察来说。

半夏：治疗手法为什么能复位呢？

陈汴生：肌肉劳损后保持不了动态平衡会造成脊椎小关节错位，脊柱不正，错位的部位会出现酸、胀、痛等症状。人体是个整体，短期的可以自我调整，长期的就会出现症状。我们发现之后，就用安全的手法使其复位，复位之后还会让他的肌肉松解，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不然就会复发的。所以说我们不光是整脊，还要松解，推拿。另外，我们会教病人锻炼方法来养护，这样复发的几率就小了。推拿按摩的四大作用中医界的公认的，一，增加局部血液循环；二，促使瘢痕软化；三，解除粘连；四，纠正椎小关节紊乱，解除滑膜嵌顿。

五味子：除了正骨手法，您还会用其他的治疗手法吗？

陈汴生：小针刀。小针刀前面是一个横韧，对组织除了有穴位刺激作用之外还有切的作用，其作用就是减张减压，增加血液循环，营养神经，刺激神经，还可以松解组织粘连，还应用于内科、妇科病的治疗，范围很广。

半夏：小针刀会有损伤吗？

陈汴生：没有，而且是扎完以后当时就可以走路，活动不受任何影响。为了防止感染，扎过的地方不要沾水，第二天可以沾水没问题。

这种小针刀治疗是上世纪70年代由朱汉章教授发明的，由于他在临床上遇到骨科病人术后组织粘连问题，想出了用微创的方法来解决。那个时候的针刀比现在这个粗、大；前面也是扁的，扎下去以后粘连的地方要松开。其实就是没有切口的微创手术，局部打一个麻药，一是镇痛，二是消炎。要是人体某个部位有筋膜韧带的粘连，针刀治疗后，粘连就解除了，功能就恢复了。刚开始小针刀是饱受争议的，现在国家承认了，并列为大学教程。

半夏：现在这个针刀也要打麻药吗?

陈汴生：这个我们一般不打，这个我扎下去就拔出来了不用推药的，打麻药本身就会产生疼痛，打了麻药以后还有组织水肿吸收，还有一个过程。做小针刀基本不痛，要是针到了病变位置，偶尔会痛。

半夏：为什么会有小针刀割断神经的说法？

陈汴生：针刀割不断神经，我在手术室待了很多年，神经的韧性很强，针碰到神经会滑开。

2

准确诊断

还要有效沟通

半夏：您认为正确诊断的重要性非常大。

陈汴生：比如足跟痛症的治疗。首先，医学界有一个共识，就是说人体从十九岁到一百岁离开这个世界，这八十年中间都叫退行性病变，出现症状叫病变，没有症状叫退行性改变，表现就是骨质增生。骨刺怎么形成的，在骨头上的筋膜长时间的劳损钙化形成的，不是骨头突然又长出来了，没有那么可怕的东西。照片子才知道发白是长骨刺了，骨质增生本身也不是什么病，也不会产生什么症状。如果长的位置特殊就会有问题，绝大部分都是没问题的。有的病人说脚后跟疼，一照片子长了两厘米的骨刺，到医院切了，再一照，左边的切了，右边的没切。我问右边怎么不切了，他说切了也痛。事实告诉我们，这个脚后跟疼绝对不是骨刺造成的，和骨刺没有关系。

半夏：那是什么原因？

陈汴生：足跟痛症和小腿肌肉的劳损、脚底肌肉筋膜的紧张、足底的脂肪垫的炎症，跟腱的炎症都有关系，不能老找骨刺的问题。我就告诉病人这不是病，骨质增生不是病。再比如，腰间盘突出和腰间盘突出症就差一个字，椎间盘就是连接椎体和减震的作用，不然走路后脑勺都痛。椎间盘周围是纤维环，中间是髓核。髓核里面百分之六十是水分，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减少。当水分没有了，那就不会突出了。突出了没压到神经不会产生临床症状，仅仅是椎间盘突出，不叫椎间盘突出症。椎间盘突出症是椎间盘突出后压到了神经根，出现了同侧肢体的麻木，疼痛，发凉，腿软等症状，这叫椎间盘突出症。

我经常跟我的徒弟开玩笑，这一辈子别老跟椎间盘过不去，否则不会有太大出息；但是有一个椎间盘突出症漏掉了，也没有出息。说一个病例：一个中年女性患者说：我这腰痛很多年了，腰3/4、4/5、L5/S1椎间盘都被治疗过，到现在腰还痛，你说我是什么病？我就问他三个问题，第一，是天气变化的时候腰痛加重吗？他说对。第二，是疲劳过度以后加重吗？她也说对。第三，疼起来的时候，在床上翻身都困难，他说是。我说你不是椎间盘突出症，你是骶髂关节炎。他说你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我说我要给你查体，最后一查，椎间盘突出的阳性体征一个也没有，两侧腰肌、臀肌压痛明显，做了CT检查，骶髂关节一塌糊涂。其实我问的三个问题就是骶髂关节的问题。要正确的诊断就是：第一倾听病人诉说，第二触诊查体，第三辅助检查，就是现代影像学检查及实验室检查。

半夏：骶髂关节有问题，为什么会腰痛？

陈汴生：骶髂关节，根据我们的观察和流行病学的介绍与数据来讲。骶髂关节的病变多半和强直性脊柱炎有关。强直性脊柱炎症状有三条：第一，晨僵，每天早晨四五点疼，起来转一圈不疼了，活动会缓解。第二，X线显示骶髂关节的病变及脊柱病变。第三，其他的阳性症状，比如有的会出现大关节的肿胀及眼睛虹膜睫状体炎等。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就是强直性脊柱炎漏诊的比较多，没去看风湿科就看别的科了。强直性脊柱炎是一种血清阴性脊柱关节病，常见发病时间是十三到十八岁，一般不超过二十五岁。但是有的人发病到一定阶段后，会发病停止，病情没有继续进展。遇冷、及疲劳过度时会出现下腰痛。临床很容易被误诊为腰间盘突出。

我遇到有个二十六岁的女病人，医院诊断为腰间盘突出症，在医院切掉了椎间盘。后来还是双腿麻木，医生又叫她去理疗。我给患者查体，并做了骶髂关节X线检查，诊断为骶髂关节炎，做了推按治疗、中药薰药后症状明显减轻，双腿也不麻了。我想：为什么不先去理疗，无效再做手术呢？老是认为是椎间盘的问题，这就是我说的别老和椎间盘过不去的原因，但是也不能漏掉。骶髂关节炎还有一种情况，产妇多见。女同志产后腰痛，多半是孕后期胎儿对骨盆的挤压，是一种产伤，绝大部分是可以自己恢复的。有的短时间就没症状了，有的就一直持续，这个不能归到强直性脊柱炎。

半夏：骶髂关节炎还是要早发现早治疗，但好像也没这么容易发现的。

陈汴生：没错。首先病人在出现问题之后，不知道该去看什么科，若是这个科的医生知识全面一点就不会把他漏掉。

说到骶髂关节炎，还有一个病例，一个八十岁老太太，她每天到晚上两个膝关节酸涨，不舒服但也不疼，就是不能入睡，天天用小空心竹去敲，敲麻木了就睡了，但不久又被不适弄醒，醒了就又敲，敲了40年。医院都看过了，看了几次都没查出问题。我查了她的膝关节并没有病变，再查她的两个臀中肌，像条索一样，我轻轻一压，她反应非常痛。我给她两侧的臀中位置都做了手法，她当晚就顺利入睡，不用敲腿了。

半夏：如何有效的跟患者寻求病情信息，某些病人就讲不清自己的病情。

陈汴生；这是有技巧的。有的病人来看病，你不打断他，他半个小时讲不完，像这样的我就会问他几个问题，腰疼多少年了，最近加重了没有，加重几天了，这样就能把他拉回来。要把病人引到他说有用的，不能不耐烦，要注意医患沟通。

半夏：有一个说法是影像检查很容易出现错误。

陈汴生：他们没有看错，若是我们的医生光看片子不查病人，那就错了，他看片子没错，不查体就错了，他漏掉了最珍贵的环节。

半夏：您诊断这么准确是怎么练成的，是工作经验还是习惯？

陈汴生：只要你是个医生，就一定要搞明白，不能患者说医生我头疼，就开个止疼片。医生就得知道为什么头疼。我一般看一个病人都是十分钟以上，要认真对待每一个病人，不能漏诊、误诊。否则会觉得心里过不去，良心会有谴责。

3

颈椎的治疗与养护

还有保健操哦

半夏：您一般治疗颈椎、腰椎最多的病是什么呢？

陈汴生：就是颈腰椎疼痛，据粗略统计我自己亲手治疗的大概在20万例以上。颈、肩、腰最多，臀腿和肩周炎这一类的也多。

半夏：现在的颈椎病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没有年龄的变化吗？

陈汴生：不光年轻人多，小孩子也很多。我治的最小的是十三岁，双手托着下巴来的，手松开一下都疼，天天在家打游戏机，就是体位性颈椎病，长时间低头肌肉劳损以后产生的慢性无菌性炎症。

五味子：像这种葛根汤有用吗？

陈汴生：当然有用了，葛根汤是首选的。

半夏：现在市面上的颈椎枕有没有用呢？

陈汴生：医院就有，是我的一个获得国家专利的颈椎小圆枕，在硬床上放到脖子后面睡，每天2小时以上，坚持半年以上。我们通过大量病例观察，生理曲度变直的、反弓的，用了半年以后反弓消失了，颈椎生理曲度慢慢恢复了，患者症状大部分改善了。如果他要用市面上的这些，我有个建议：不要太粗，一般直径在十个厘米左右，软硬适中，这样才会对颈椎起到一个支撑、治疗作用。

半夏：是不是对于整个脊椎，建议大家不要急着做手术？

陈汴生：手术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绝对不是首选，对所有的疾病都是这样的，除了急性损伤以外。我曾经治疗过一个颈椎病，六十二岁，主要表现的是头痛头晕手麻胸闷心慌。两个人把他扶过来，一照片子吓了我一跳，她的颈1~4椎，后面的椎体棘突全部都被手术咬光了，颈4至颈6椎体，前面用6孔钢板固定住。我就问他那你这是做了什么手术，她说从年到这八年期间，做了三次颈椎手术，做完手术以后症状可以缓解半年，半年以后又复发了。我们就给她手法治疗，一次十到十五分钟，十次一个疗程，两个月不到，人过来以后就和没病一样的，脸红扑扑的走过来说我昨天自己去菜市场买了两只鸽子炖了吃了，后来我们随访了六年没有复发。

半夏：做完手术以后感觉颈椎很脆弱了还可以做手法治疗吗？

陈汴生：当然，就看你的临床经验了，中医讲究重病轻治、轻病重治等手法是辨证的，不是一个模式一成不变的。像这样（上述病人）明显已经很脆弱了，用手法松解了肌筋膜，增加局部血液循环，症状一样缓解。

颈椎操

抬头望月。

抬头看着天花板看多久呢？

脖子感觉酸酸就好。

左顾右盼。

注意幅度要大，

频率要慢。

这个非常重要。

耸肩。

上下前后都可以，

这是办公室的锻炼操。

扩胸。

双手交叉向上。

半夏：您的颈椎保健操有什么作用呢？

陈汴生：你把这些动作做完以后，马上感觉头脑清醒，有热血往上涌。这些动作都是改变项肩、肌肉、背部的紧张度，增加血液循环，使你的大脑供血上去。保持一种旺盛的精神状态，我要求患者上午一遍，下午一遍就是这个道理，两个小时做一次最好。人疲劳的时候你把颈椎操做一遍你会立马感觉头脑很清醒，还有贵在坚持，不要说你早上上班忘了做操了，明天又忘了这个是不行的。

4

对年轻人的建议

手法要有渗透力

半夏：平乐手法治疗和一般养生推拿有什么区别呢？

陈汴生：我们的手法是正确诊断，错位纠正，软组织修复三者结合到一起的；还要预防、锻炼方案，加在一起疗效就比较明显；还有我们中药的应用，老院长的13个药方，临床疗效不错，省里面给的有制剂号，医院互相交流使用。

半夏：感觉做正骨的大夫很辛苦，还有风险？

陈汴生：风险是可控的，像我做过这么多例，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的情况，而且如果有投诉，我会再来治疗。我给你说一个有意思的病例：一个女病人瘦瘦的四十多岁，到我们这里第一句话就说：是你们把我的膀胱经按坏了，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我第一次听说膀胱经还能按坏的，我说你现在都是什么症状，她说背后凉、疼晚上睡不好觉。我让她趴到床上一查，有关节的错位，有臀肌的压痛点。我认为就是腰椎的小关节紊乱、及骶髂关节炎症状，我说我给你做治疗行不？给她做整脊，他又说你不能这样给我整，你给我整坏了咋办？我说你相信我，我给你整出问题来了我负法律责任。病人要有信心才行，给他复位推拿完了以后病人说我的背后热乎乎很舒服，后来给他做了六次，症状完全消失。病人很感激，逢年过节都发信息问候。

半夏：明明是同样的手法,老师做的就是比学生好是为什么？

陈汴生：这个是渗透力的问题，学生的临床经验不够。渗透力不够东西都在表皮上，说到这个我就想起了我一个徒弟问我的病人，他说你给我说说，我们院长做的和我做的有什么不一样，病人说你们院长做的在里面，你做的在皮上。就是这么简单，渗透力没有进去，这个就要练，要踏踏实实做事，慢慢就练出来了。此外还有一个意念，我点到这个穴位的时候由意念往里面渗透，你会感觉这个力量持续往里面进，就像钻一样，病人说太疼了受不了了，我说我没用力呀，这就是渗透力。

图一：陈汴生大夫指导学生图二：陈汴生大夫在领奖

半夏：现在脊源性疾病牵扯到内科方面的，您还治疗吗？

陈汴生：学术界的看法不一样，脊椎错位的原因是肌肉牵拉，你把肌肉筋膜松解了，错位复位了，脊源就没有了。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病人来找我看病，说一个多月没睡着觉，她来找我看病的时候眼睛都不想睁开的。她说我哪里都不舒服，一个多月没睡着觉了，眼睛实在睁不开，脸是冰凉的。我给她查体，一摸颈椎错位了，那你说他是不是脊源性。我觉得单讲脊源，也不全对，脊柱为什么会错位，动力装置在肌肉，所以还要从肌肉松解上来做。病人的X线显示：颈曲消失，C4为中心向后反弓，C2棘突左偏。我给他整完了以后不到10秒钟眼睛马上睁开了，她说脸开始发热了，马上就想说话了，原来心跳98次，整脊后了以后就到80次。你说他是不是脊源性，也是，但是他是两边的肌肉紧张造成这种错位了。这个病人再照了一个片子一看反弓消失，C2棘突与齿状突在同一轴线上，完全验证了我们整脊的效果。

半夏：椎间孔狭窄，老年人得这个病是不是好难治？

陈汴生：对椎间孔狭窄就三个字：不理他。需要找别的原因，椎间孔狭窄不是病。

椎间孔狭窄是退行性改变，老年人多见，主要看他有什么临床症状？现在我们看病，不管你是在哪里看的，不管是多权威的专家看的，我就根据你现在的症状你的主诉我查体。不要被专家权威吓到，我们医生尊重的是现实，就是现在事实、口述症状及查体。

半夏：现在年轻人学正骨您有什么建议？

陈汴生：首先，要珍惜这份工作，做事情要脚踏实地，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要踏踏实实做事情；善于总结经验。另外一定要搞好医患沟通，要患者对你产生信任，这样才能更好取得临床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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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药堂·气·精品理疗：深圳南山区深圳湾大地广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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